07-25殺 发表于:他扶著她走到停車場,上了自己的那輛黑頭賓士車,啟動引擎,轉頭倒車之際,他發現整個停車場內空無一人,已六分酒意的他,當即色向膽邊去,拉起手剎車,熄了車燈,伸出了他的魔爪。 黄色-=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.com 最新地址--免地址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-地址邮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 她大約只有二十歲,他想;甚至不到,還是個幼齒哩!比起她的姊姊,不知要好吃多少倍。她上身著一件露半截腰身的「小可愛」下身是迷你裙,全白系列,修長的身材至少在一六五以上,他早就覬覦了,現在機會終於來到,為擔心她酒醒難「辦事」連找旅館的時間也省了吧! 他在解她胸前鈕扣時,她的身體掙扎了一會,他便停止了動作,待她繼續沉睡後,才再悄悄地撫弄,兩片衣葉掀開後,他首先嗅到一股乳香,繼而望見她粉紅色的胸衣,情不自禁地下體就「昂首待發」了。也感到自己的心跳瞬間加速起來,探過去的手便微微顫抖,由那胸罩上方的蕾絲花邊間隙直接插下去,哇睦! 一隻手掌剛好握了個滿把,雖然有些汗膩,但彈性佳,忍不住他就揉捏起來。 她的乳頭小小一粒,是年輕的象徵,如果他能看得見,一定會讓他的心跳更加速:雖如此,他還有舌頭,這「味覺」不是更勝過「視覺」的嗎? 他挪移身體湊近前,一口咬上她乳頭,整張嘴像一個吸盤,與她的那袋乳房緊緊密合,舌尖則打齒縫中像百步蛇一般地探出,直抵她乳頭,舔呀舔的,又圈來繞去。 他的陽具硬得是可以了,於是極想找個「洞」鑽進去,他便派出他的「先鋒部隊」——他的手掌,沿著迷你裙往內探,摸到三角褲後,毫不猶豫地繼續往內插,一下就撫摸到她的恥毛。哇!他簡直沒想到在她這般年齡,陰毛已長得如此豐盛,就像一叢盛開的花朵,使他迷失其間,游移良久,才直探入她的穴洞內。 這個小女人的陰戶可以想見是乾淨的,沒有多少東西進去過,甚至從未有過(可能是處女嗎?那他可真是有福之人了。這樣想著,他就更興奮地用手指來往進出,不一會,感到有汁液順著他指間流出,那陽具就更了不得了,幾乎快頂破他的褲襠。 她似乎有了知覺,身體像蛇般扭動起來,且不斷呻吟。他停止了動作,靜靜看著她,又沒了反應,他便更大膽地愛撫起來,手指直往洞裡戳,不過這回真把她弄醒了。 她睜開迷濛的雙眼,一時間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,大約隔了一分鐘左右,她徹底清醒了,望望坐在駕駛座上的他,又望望下體,雙腿不禁一夾,很快地將他的手抽出來,然後啜泣起來。 「你怎麼可以這樣子趁人之危?你是我姊夫也!」 她斷續續地說。 「不算是,你別哭嘛!我只是她男朋友而已!」 他有些慌張,沾有她騷水的手不知該放那邊。 「你欺負我,我要跟姊姊說。」 她一面扣鈕扣一面哭著道:「原來你是這種人。」 「小咪,不要。我求求你!」 他的聲腔變了:「我喜歡你,所以才敢做出這事來。」 「那你對她怎麼交代?」 她停止哭泣偏頭望他。 「我們又沒婚約,個性又不合,說分手就分了。」 「你不負責任,我才不會相信你。」 「真的,給我一點時間。」 「別說了。」 她打開車門:「我自己回家。」 「小咪……」「以後你到店裡來,我不會陪你。」 「小咪……」小咪醒來之後,就聽見廚房的炒菜聲,看看鬧鐘,已近正午了,懶洋洋地爬下床,走到梳妝鏡前,呆了一會,忽然撩起整件睡袍,檢視起自己光溜溜的身體來。她發現左乳房上有瘀痕,用手按了按,沒有消失,再擦拭一下,確定它是石堂玉留下的痕跡了,不禁鎖起眉頭,憶及昨夜他對她的唐突行為。 石堂玉過去曾是姊姊周珊的客人,大約在一年前,也就是小咪剛到台北上班之際,他開始與姊交往,這一年來,風雨不斷,以她姊姊那種烈性女子而言,是絕對無法忍受他在外邊花心的。 因此,自殺過兩回,小咪基於姊妹情,自然對石堂玉印象頗差,不過,她知道他家有錢,是個小凱子,也就多了一份好奇,至少在心態上平衡了些。昨夜,他親口表達了仰慕之意,原本她應該在酒醒之後賞他一巴掌的,聽到他這麼說之後,反倒多了些遐思!搶或偷姊姊的男朋友,不管是叛逆或者不道德,但對她這個初入社會的小女生而言,都不如刺激來得好玩。 她這麼深思時,完全未察覺鏡中的身後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影。 是阿娟那兒丫頭,進了她房間,看見她撩起睡袍那怪模樣,二話不說,上前就一把抱住她,在她背後又啃又咬的。 「幹嘛呀你……」小咪尖叫道:「搞同性戀呀!」 「這麼棒的身材,留給男人多可惜。」 阿娟一面說一面環抱她的雙乳搓揉。 「別開玩笑了。」 小咪推開她雙手。 「這是什麼?」 阿娟從鏡中發現她乳房上的瘀痕,好奇地問道:「是哪個野男人留下的?」 「撞傷的啦!神經。」 小咪放下睡袍白了她一眼。 「菜全炒好了,還不出來吃中飯。」 小咪她姊姊周珊在外邊叫喚。 「如果哪個野男人敢欺負你。」 阿娟臨出門前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:「我一定叫他不得好死。」 她們相繼出房間後,四菜一湯早已端上了桌,周珊坐在飯桌前未動筷子,卻燃吸一根菸,持菸的手腕上,有一道明穎的疤痕。待她二人坐走後,她說:「石堂玉早上來過電話……」小咪乍聽之下臉色微變,她擔心昨夜的事曝光,便正襟屏息而生,連筷子都不敢動。 「他昨晚到你店裡去了是不?」 周珊從煙霧後盯著她老妹問。 「沒有……」小咪心虛地胡亂言語:「喚,他有來,我喝醉了,忘了。」 這個該死的石堂玉,不會把昨晚冒犯她的事告訴她老姊吧!那可是他趁人之危,與她一點關係都沒。 「他說,朱老闆色相太重,恐怕以後會對你不利,要你換一家做。」 周珊把菸按熄道:「這是事實,我跟朱老闆最久,當然瞭解他的為人,人家是兔子不吃窩邊草,他老兄則是專找員工下手。」 那朱老闆原本是周珊的老闆,周珊將妹妹帶進他的KTV當公主後不久,就和石堂玉泡上了,石不願自己的女友在這種燈紅酒綠的地方拋頭露臉,就叫她辭職,包養她了,於是便留下小咪一個人在店內單打獨鬥,比起有姊姊罩著的時候不方便許多。 朱老闆的好色,在特種營業場所是出了名的,人稱呼「豬哥」他也不以為意,叫他「朱董」反而不習慣呢? 「他把我當小妹看待,才不會呢!」 小咪反駁道:「況且我已經二十歲了,又不是小孩子,一顆糖打發了。」 「你就是好逞強,告訴你,以後會吃大虧。」 周珊挾了口菜,一面吃,一面繼續道:「堂玉人面廣,一定能找一家比較安穩的店讓你做,何樂不為?」 「誰知道他又是安的什麼心?」 小咪忽然這麼說。 周珊放下碗筷,緊緊盯著地問:「你是什麼意思?」 小咪見說漏了嘴,趕緊圓謊道:「他還不是為了向你示好,才要為我安排工作。」 「那倒不是。」 周珊目光轉弱了:「這壞胚子別樣不會,就會傷我心,你們又不是不知道。」 她說的不錯。從前在酒店當小姐時,以她周珊的姿色,除了石堂玉之外,不知道有多少男人花重金想一親芳澤呢!每每引得石大吃飛醋,乾脆要她洗盡鉛華做個良家婦女,此後呢?石堂玉就可以獨自在外攪和吶!為她租的這間公寓,來的次數就愈來愈少,有時不來則罷,一來就跟她吵架,害她鬧過兩次自殺。 「周姊。」 阿娟說話了:「小咪不肯去,那就請石大哥幫我安排好不好?」 「你?」 周珊瞥她一眼道:「不要讀書了嗎?」 「算打工嘛!我晚上放學後就去上班,反正大四的學分不多,不會累的。」 「不行,我怎麼跟你爸媽交代。」 「我爸爸這幾年的生意很差,你又不是不知道,我在台北有一頓沒一頓的,也都是靠你們姊妹照顧,我想,我該出來做事為大家分一點憂了嘛!」 周珊沉吟片刻後,方道:「女人賺錢,真是不容易。我話先說在前頭,做到畢業,以後不准在這個圈子裡混。自己的妹子倒還罷了,我負責;你,我可負不了責。」 周珊這一番話,道盡了她的苦處。她們三人皆來自於南部同一個眷村,算是一塊長大的:周珊的母親早逝,父親另娶之後又生了三個兒女,自然對她姊妹倆無暇顧及了;放牛吃草,牛就迷失於荒野之中,周珊早就一個人跑到台北來混,算是出道得早了,等地妹妹高中畢業後,一事無成,又嚮往花花世界,自然步她後塵。 對於這個妹妹(算是她唯一的親人了)她可以讓她接棒,只要她願意,沒有人能責備她周珊,連她父親也不行,因為他早就屬於另一個家庭的了,不過對阿娟她就無能為力了。 阿娟的父母皆認識她,也知道他們的寶貝女兒與她姊妹同住,沒有異議,就是充分的信任,一旦讓他們知道了,她將女兒引介入這種歡場工作!豈不自砸招牌?何況在村子裡宣揚開來,她將阿娟這麼個大學生推入火坑,那有多難聽?她以後還要不要混呀! 「大姊答應了囉!」 阿娟興奮地道。 「不,我改變主意了。」 她不得不反悔:「以後再談吧!」 周珊為二位小妹的前途憂心的這天晚上,石堂玉竟然意外的出現了,而且還帶了兩瓶上等的伏特加酒來。 「沒人在家嗎?」 他探頭望望另兩個房間問道:「阿娟也出去啦?」 「我不是人啊?」 周珊不懷好意地道:「你什麼時候把我當人看待過?」 「曖!吃炸藥啦!」 他一把抱住周珊道:「我的好姊姊,我不把你當男人,我當你是個十足的女人,我最愛騎的女人。」 「石堂玉,別跟我嬉皮笑臉。」 她一臉正經地問:「我問你,你是不是在打我老妹的主意?」 「你老妹?小咪嗎?」 堂玉心裡一驚,但仍裝作一臉無辜地道:「她毛都沒長齊,我才沒興趣呢!」 「我不信,中午我跟她說話,一談到你,她表情就怪怪的,我看得出來。」 「我發誓……」他伸出右臂道:「我們之間若有什麼不清不白的關係,天打雷劈。」 「我鄭重警告你,小石。」 周珊指著他鼻尖說:「你膽敢動我妹妹,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。」 「說這什麼屁話,唉!你是這樣對你老公的嗎?」 「我是把醜話說在前頭,我媽死得早,我就像是她媽媽一樣,誰也別想糟蹋她。」 「你還是多留神老朱那廝吧!」 「他也休想。老牛吃嫩草,門都沒有。」 他開了第二瓶酒,先自行浮一大白,然後猛然將周珊的襯衫一把扯開,兩隻奶子在未著胸罩的情況下,突然跳出。周珊有些訝異,姓石的這傢伙許久未對她這樣火爆過了,看起來有點斯文的他,對女人表現愛意及渴求性慾時,常使用粗暴的性愛方式:久未對她這樣,那就表示他對她的感情出了問題,如今他又這般對她,是回心轉意了嗎? 她很高興,決定好好配合他。 她掩住胸口,從沙發上站起來,滿臉驚懼地返到角落,等待他內裡的獸性發作。果然,石堂玉的眼中流露出凶光,剝下自己的衣褲後,抽出了他的皮帶,精赤條條地一步步逼近她,手中的皮帶繞個圈,像是牛仔準備捕捉野馬的繩套。 「不要……不要強姦我。」 周珊嘴中哀求著,眼睛卻盯著他已膨脹至極的陽具。 就在他即將逼近她時,她身子一矮,從他粗壯的陽具邊閃開,還順勢捏了那傢伙一把。這下子可把他激怒了,返身撲過去,未捉到她,卻撞翻了一座檯燈。 他爬起身,見她又躲回沙發上,就隔著茶几縱躍過去,未料到她有意跟他玩捉迷藏,很俐落地又跳到另一個角落,並且拿起身邊衣架上的衣服遮住胸口。 石堂玉顯然是個很賤的男人,愈是得不到的,他愈想要。他將皮帶套在脖子上,騰出了雙手好捕捉她歸案,她左躲右閃,他也緊緊跟進,絲毫不讓她逃離那個角落,末了,他將她連同那衣架一起摟住了。 「你這個賤女人,想逃到天涯海角嗎?」 「我求求你,饒了我。」 他抓住她的褲帶,「刷」的一聲連同內褲一併褪到腳跟,然後抱起她扔到沙發上。她像一隻受傷的小鳥,縮在那邊不敢動彈,看著他的屌晃呀晃的逼過來,要槍斃她似的。 他拿起桌上的酒瓶,緩緩地朝她身上倒酒,酒汁流在她昂挺的奶子上,稍稍隆起但頗平滑的小腹上,和她狀似蝴蝶的陰毛上,使她的一身充滿了伏特加味,成了一個典型的俄羅斯女人。 他趴上去,讓陽具頂在她陰洞口,然後添她奶子上的酒汁;他的動作忽然變得溫柔,令她心動不已。他在舔她乳房的同時,鼻尖一直左右摩擦她的乳頭,使那小小的一粒極為敏感地尖尖翹起,探入他鼻孔內。 他的腦袋漸次下移,舌尖舔遍她的身體,像為她擦過一遍身體,最後找到了她的小屄洞,那裡面早已流滿淫水。 到了桃花源口,他忽然又變為粗魯,雙手使勁掰分開她的腿,指頭在她陰唇兩側也將之扒開,使她洞口大張,然後一根長舌頭直向裡探,伸到不能伸為止。 她忍受不了這一下子的深入,整個臀部彈了起來,揚起有半尺高,口內則「大哥哥」、「小石」的亂喊一道。 他的舌尖進進出出她下陰無數回後,猛然抬起頭來,早已滿臉汗水,跨上她身體後,他把皮帶套在她脖子上,陽具硬邦邦地插入她陰戶中,就這樣下體一邊抽動著,上臂一邊拉動皮帶。這個姿勢受益者誰都料不到,竟是周珊呢! 當他的陽具深入她陰洞時,她的脖頸同時被皮帶拉起,雙腿便情不自禁地往外張,使他能更深人,她的快感也更大呢! 這樣子搞了無數回後,他又將她翻轉過來,改為騎馬姿勢,一手抓皮帶環,一手猛拍她屁股,而那根巨大的棒予則濕淋淋地往她屄洞裡直鑽。 「快、快、我不行了,快……」她這般嚷著的同時,手從她體下向後伸,捏住了他的卵蛋,隨著他的動作一握一鬆。 「啊……」就在她達到高潮的同時,在她的助力下,他也洩了。 他尚未翻身下馬,精液仍一點點地洩出時,門開了,是阿娟,她看見了這最後一幕。 就在小咪她姊姊和男友大玩「騎馬打仗」的同時,在KTV酒店內擔任公主的小咪、小琪和其他幾位小女生,被點名叫到V8號房內服務。 「是什麼客人?」 小咪問小琪。 「豬哥的朋友。」 她小聲答道:「其中一個叫董哥的尤其色,好像前輩子是干妓女,這輩子要撈回來似的。」 「那他小費給得爽不爽快?」 「很揟扼門。」 「他敢碰我,我就拿剪刀剪了他作孽的那個東西!」 她們端著毛巾、杯、盤,嘻嘻哈哈地進了V8。 「朱董好。」 大伙齊聲道。 「豬哥,光是看你這幾位公主就夠了,還要叫小姐幹嘛!個個都標緻得出水哩!」 小琪用臂拱拱小咪道:「這就是董哥。」 「老董,今天是你請客,就不叫小姐啦!」 豬哥老闆糗他:「想吃白食,那這幾位朋友怎麼辦?」 「喂,我可是姓董而已,不是什麼董事長,你別誤導這些妹妹,以為我很有錢。」 姓董的趕緊聲明。 「雖然不是董事長,不過真董事長恐怕也沒你有錢,少裝了,來!每位妹妹先打賞一千小費。」 豬哥大聲吆喝:「每個人再點一位小姐坐台,大開殺戒了今天。」 眾人聽到這番話無不喝采,公主們也更勤快的工作。 「老朱,拜託你饒了我行不行?」 老董故作哀苦狀:「這卡一刷下去,我怎麼交差?」 「少囉嗦!待會我叫本店最漂亮的姑娘來服侍你,讓你撈夠本。」 「漂亮倒不一定,只要夠騷就行。」 有朋友發話,又引得眾人一笑。 「好啦!橫豎都是一刀,不准討價還價,每人五百。」 老朱又接著說。 老董舉起雙手道:「我投降,今晚任你宰割了,誰要咱們給雄哥作壽呢!」 坐在他身旁一位蓄鬍鬚的中年漢子,打皮夾中抽出一疊鈔票道:「誰去換一些零錢來?」 「雄哥,不可以。」 老朱忙制止他:「這一攤講好是老董的,一切歸他。」 「是啊,是啊!」 老董一張苦瓜臉抽出鈔票,叫小妹妹去換了後續道:「豬哥要我今晚死在這裡,我也不敢不從吶!」 零錢換來了,每位公主打賞五百,唯獨小咪和小琪是一張千元大鈔。 「她們兩個留下來繼續服務,其他的可以離開了。」 老董說:「小姐你們一人點一個,這二位公主就留在我身邊,一左一右,豬哥,你說成不成?」 「當然可以。」 就這樣定了今晚的局面,五個坐台小姐在男人中間插位坐定。小咪和小琪則一左一右跪在老董身邊。一大桌子人鬧酒的鬧酒、唱歌的唱歌,氣氛極佳。 老董不怎麼喝酒,很少敬別人,別人敬他也頂多沾沾唇,其餘的時間,他全用在左右兩位「護法」上,這其中他對小咪就又更「照顧」了。 「你今年幾歲啦!」 老董問她,一雙老手一直抓著她小手不放。 「十八也!」 小咪故意嬌聲答。 「才十八嗎?」 他的手爪突然捏住她的乳房道:「我看看它們長大沒?」 「哎喲!董哥不要嘛!」 她躲閃開來,不過他的手又移到她大腿上了。 「董哥我別的沒有,就是有錢。」 他手爪一直向迷你裙底下采:「晚上請你吃宵夜好不?」 小咪挪開他的魔爪說:「不行,我媽媽會罵我。」 這種幼齒的口吻更逗得老董心神蕩漾,禁不住在她耳根說道:「別動,我再賞你一千。」 他的手掌重又回到她大腿上,且一直往裡游移,碰到她私處時,隔著層三角褲,一根指頭仍要往裡插。 「好了。」 她把他的手拿出來:「董哥,你悄悄地把一千塊放在我手上。」 「這麼快?」 他極不樂意。 「這又不是阿公店,也不是茶店仔,這樣已經很過分了。」 他掏出一張大鈔放在她掌心中,正想說什麼時,有少爺進來叫小咪接電話。 小咪將大鈔塞入腰際,跨到小琪身前時附她耳道:「我又削了他一千塊。」 「要請我客。」 小琪說。 「當然。」 她接了電話,是小四。 「晚上我接你下班,一塊吃宵夜怎樣?」 「不行,給我老姊知道,不罵死我才怪。」 她說。 「喂,我們好久沒見面了。」 聽得出來他很心急。 「改天嘛!而且我來那個,你知道嗎?」 她騙他。 對方沉默了一會,只好說:「小咪,希望你不是故意躲我,那我再給你電話好了。」 這小四是個江湖混混,有次隨著他的大哥到店裡來應酬,看上了小咪,就頻頻找她聊天,吹噓他的江湖見聞。 小咪從未聽聞過那個世界中的事,頗感興趣,一時昏了頭,對小四這種男人產生了英雄式的幻想,以為自己將會成為「大哥的女人」所以在認識後第三次見面時,就跟他到旅舍開了房間,後來,發覺他的作為根本不是當大哥的那塊材料,就逐漸滅了那幻想。 這事被她老姊知曉以後,臭罵了她一頓。她是怎麼說的,小咪現在還記得很清楚。 「你別以為男人長了根雞巴就全是英雄好漢,在這個圈子裡,那批假兄弟我見多了,全是些靠女人吃飯的賤胚子,吃干抹淨後,掉頭走人,什麼情義、什麼恩愛都是狗屁,你最好張大眼睛,看仔細點。」 老姊說的好像滿正確的,她因此漸漸遠離了小四。 要走回V8,小琪卻跑了出來,在門口遇見她立即扯到一旁說:「董哥想買你出場,正在跟豬哥商量。奇怪,豬哥倒很護你,就是不答應。」 他說,「公主是不能出場的,本來就是嘛!這是規矩,可是上回有人要我出場,他還不是照樣答應了,自己壞了規矩。」 小咪推門入內,似乎已經談完了,朱董又安排了兩個小姐坐在董哥旁邊,而朱董一見她進來,又立即推了地出門。 「那老傢伙想吃你,別再進來了。」 豬哥對她說:「都是我幫你擋掉的。」 「謝謝朱董。」 她勾著他的手臂撒嬌:「那我先回家休息好不好?」 「死丫頭,給你一根竿子就順著往上爬,去吧!要記得我對你的好喲!」 他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。 阿娟隔了幾天之後,才將她看見的那幕奇特的性交姿勢告訴小咪。 她進小咪房間時,小咪還在睡覺;昨晚下班返家後,她原本想沖個熱水澡,不過脫光了衣服,卻倒在床上起不來了,阿娟一眼就看見她的裸身。 阿娟和小咪同年次,月份較小些,二人在性經驗方面的成就,就如同她們的在校成績一般,有著天壤之別:小咪是在高一那年失身的,而她阿娟至令仍是處子之身。所以那晚看見周珊和石堂玉在沙發上的那個奇怪姿勢,當場臉紅心燥起來。 她不僅對兩性之事不解,連自己的性向都渾然不解,她覺得自己對男人的身體興趣並不大,反而對女體感到興奮。在這間屋子裡的周氏姊妹,平日穿著都很隨便,洗澡如廁有時也是光溜溜地滿房間跑:她們不在乎,因為沒有男人在場,但她就不同,她覺得自己是以男人的眼光看她們的軀體,奇妙無比。 周珊大小咪五歲,也不過二十五而已,整個身體散發出成熟的女人味,熟得恰到好處。她的乳房像兩個熱騰騰的包子,咬一口就會流溢出湯汁似的,可惜的是有點下垂,不過乳暈的顏色很紅,倒扯平了;可能是疏於保養之故,小腹微微凸出,也不算很礙眼,最美的莫過於她的恥毛了,簡直就像一隻蝴蝶,令人忍不住想愛撫一番。 小咪的肉體是幼嫩的,散發出的是青春氣息,雖然身材瘦高,可是乳房並不瘦,仿似兩粒桃子一般向前挺立,那微小如豆的乳頭十分可愛,含在嘴裡恐怕會溶化掉;她的腰身十分平滑,絲毫沒有贅肉,就是那一撮陰毛有些雜亂,不成個什麼形狀,比起她姊姊就不如了;值得一提的是她的腳掌並不粗大,根根趾頭像是玉雕般細緻,且十分乾淨白皙,教人恨不得捧在掌心好好咬一口。 就這般欣賞女人的眼光,阿娟不輸男人了。 現在,她望見小咪光溜溜的身子,竟激起了些許性慾,尤其她俯睡的姿勢,使臀部顯得格外高翹,陰唇明顯地呈一圓弧形,漂亮極了。她悄悄跳到她身後,垂首輕輕吻著她陰唇,有股尿騷味,但更誘惑人。她用口水滋潤著它,使它看起來更潮濕豐厚。 跟著,她學著石堂玉他們,跳到她身上摩擦著她身體,很快就把小咪給弄醒了。 「娟,你別鬧了,人家還想睡嘛!」 小咪翻動身子,把她弄了下來。 「你知不知道,我在學石大哥和周姊他們。」 她有點喘地說:「他們就是這樣搞的。」 「這有什麼稀奇,誰沒這樣搞過?」 她被她弄醒了。 「還有哪!石哥還用皮帶套在你姊姊頸上,好像騎馬。」 「他有怪癖吧!」 小咪拍拍她道:「男人的花樣多得很,兩廂情願就好,以後你會明白的。」 「我才不會讓男人當馬騎呢!」 她撫弄小咪的乳頭道:「還不如給你騎。」 「神經呀你!我可不玩同性戀的。」 小咪拉開她的手,起身出去上廁所了。 阿娟追出去,在廁所門口看著她尿尿,尿完後半蹲著身子拿衛生紙擦下體,她忽然問她:「小咪,你跟幾個男人上過床?」 「嗯……」她想了想說:「四、五個吧!」 「第一次怎樣?好不好玩?跟誰做的?」 「你很煩也!問那麼多幹嘛!」 她抓了一把牙刷刷牙,從鏡中看阿娟仍一副探秘的表情,漱完口後不自覺她笑出聲來。 「破我處女身的那個男人,你也認識。」 「到底是誰?」 阿娟貼上她後背,雙手各捏她一個乳房道:「不招供,我就捏破它。」 「好,好,好,別那麼用力嘛!」 小咪也不洗臉了,轉過身來沉思一會道:「住你家那條巷子頭一家姓張的,記不記得?」 「嗯,我曉得,他家有三個兒子,是老幾?」 小咪眼望天花板,神秘兮兮地說:「老大。」 「哇塞!我還以為是老二或者三。」 阿娟無比地驚訝:「老大比我們要大十歲呢,老天!」 「我喜歡成熟的男人,那些毛頭孩子,我才看不上眼。 「是怎麼一回事,說給我聽聽。」 小咪乾脆坐在洗澡缸邊,翹起腿來,無限愉悅地回憶道:「我們交往了一陣子,談談小戀愛、牽個手什麼的。有一次,他約我去看電影,回來之後,經過那所小學校,你知道的嘛!他牽著我走進去,我們躺在操場中央,那草坪有多舒服你不曉得。在那樣夏天的夜晚,涼風習習,滿天星斗。我們起初只是聊天,後來,他開始吻我、愛撫我,我也控制不住自己,就讓他脫光了我的衣服,然後他就奪走了我的貞操。」 「哎喲,羞死人了。」 「你有沒有想到,當第二天早上,小弟弟妹妹們在操場上升旗時,發現有血跡,一定會嚇一大跳。他們會幻想是不是有人被殺傷了?或者野狗打架咬傷的?但怎麼就想不到,那是我的處女之身呢!哈,哈。」 小咪起身洗完臉,仍抑止不住笑意。阿娟有些不解,隨著她走回房間,一邊追著問道:「這有什麼好笑,要是我一定覺得很丟臉。」 「你想想,一個女人最重視的就是貞操了,少女時代就會幻想在怎樣的情況下把貞操送給自己心愛的白馬王子。我就幻想過,在合歡山上的森林小木屋裡,公主把貞操給了王子。現在,我是公主,媽的!酒店裡的公主,而白馬王子呢?早跟別人結婚生孩子,做一個老實的公務員了,而貞操竟然是終結在操場上。你說,可笑不可笑?」 小咪停止了笑意,在化妝鏡前顯現的面容竟是哀戚的,教阿娟看了不免也感傷起來,原本還想追問一些事就收回肚內了。 這個早上的談話,使她對這從小一起長大的姊妹,愈發不瞭解了,她覺得,基本上她的人生是有淚痕的。 石堂玉又帶了兩個朋友到小咪的店裡來玩了。他並未刻意找她,不過在二個多小時結束後,他悄悄地對她說:「我有話跟你說,車上見。」 小咪很矛盾,想去又不想去,最後還是內裡的叛逆性贏了,她走到停車場,找到了他的賓士轎車。 「我還在上班,有話快說。」 她在車窗邊彎腰跟他說話。 石堂玉一偏頭就瞧見她誘人的乳溝,恨不得再次剝了她的「小可愛」將那對寶貝揪出來,但嘴邊吐出的話卻是哀求道:「你上車來,講話比較方便嘛!」 小咪坐上他的車,悶不吭聲了。 「那天的事,我很抱歉,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了,我也很感激你沒在周珊那邊吐我的草。」 堂玉一副正人君子樣。 「其實我應該告訴姊姊的,讓她知道你是個怎樣的男人,免得以後吃虧。」 小咪冷冷地道。 「千萬不可。」 堂玉急得搖手:「你知道她那牛脾氣,死硬派的,再鬧個自殺我哪受得了。」 「既然如此,你為何不收收心?」 「你不曉得……」他欲言又止:「唉!跟你談也沒有用,你都是向著你姊姊的。」 「你說,我當個公正的中間人。」 「其實,我們的個性差太多,根本不可能長久下去,否則對雙方都是一種痛苦。」 他唉聲歎氣得挺像回事。 「石哥,我又要說你了,既然如此何必當初呢?」 小咪聲音大了些:「你不愛她,為什麼要追她,把她弄上床?難道這就是你們男人的最終目的?」 堂玉急了,連忙接口說:「誰說我不愛她?當初是這樣的,可是生活過一段時間後,我才發現她根本不是我要的那一型女人,差得很遠、太遙遠了。」 「那你喜歡哪一型的女人?」 她這樣問,是因她覺得接下去的答案就是她心裡所想的。 「你。」 他斬釘截鐵地道:「就是你這樣的女人。」 賓果,她猜對了。她要他說出來,不見得是她喜歡他,也不見得是她要示意他什麼,但就是希望他能把她擺在姊姊前面。這是女人與女人之問的虛榮,縱使是姊妹也不例外。 「你跟她有多大的不同你知不知道?」 他似乎命中了目標,便口若懸河了:「她長髮披肩,一副嬌柔的樣子,其實脾氣臭得要死,動不動就鬧自殺,這是外柔內剛,我不喜歡。而你呢?一頭染黃的短髮,頗時髦精明的樣子,骨子裡其實柔弱得很,脾氣好,對男人不能說是百依百順,至少也不會無理取鬧。你看我說的對不對?」 對,當然對,當你當面誇讚一個女人而貶損另一個女人時,這還會有錯嗎? 小咪是聽到心裡面去了。 「既然想分手,你那天為什麼還要在我家跟她做愛?還搞什麼騎馬的遊戲,這怎麼說?」 她直接逼問了。 這表示她接受了他的說法,而且有點醋酸的味道了。真是個好的開始,聰明的石堂玉怎會沒有準備呢?對付女人他是老道的。 「你不覺得你姊姊現在很可憐嗎?」 他這一反問,小咪直點頭:「她已經脫離了這個社會,快沒朋友了。當然,這也是我的錯,所以我必須時常去安慰她。那天,我帶了酒去,本來只想跟她聊聊的,你知道嘛:在酒精作祟下,很容易犯錯的,何況我們目前還是男女朋友呢!」 小咪沉默了一會後道:「你不能虧待我姊姊,好了,我要回去上班了。」 她這話裡有玄機,「不能虧待我姊姊」和「不能和我姊姊分手」是大不相同的,也就是說分手之後,也許可以用別的什麼來彌補,譬如金錢,這樣就兩不相欠了。 這是石堂玉的解讀,不幸的,他解讀正確。 拋棄了姊姊去追妹妹,那一定會給姊姊很大的刺激,對於周珊這類個性強悍的女人,得好好處理,否則一不小心會玩出人命來。關於這一點,石堂玉心知肚明。像周珊那樣的女人拿她當什麼都行,就是別當老婆,甚至當情婦都有危險。 周珊頭一回自殺是吃安眠藥,多少顆?小咪也不知道,當時她在上班,至於原因,當事的二人都沒說,她也不好去問;問送姊姊去醫院的阿娟,她只曉得當晚二人在電話裡吵得很凶,她在房間唸書,未留意談話內容。 那天晚上,她在KTV接到阿娟的電話,對方簡直是連話都不會說了,哭得上氣不接下氣,搞了好半天,她才弄清楚姊姊自殺了,匆匆趕去醫院。阿娟一見她來立即撲倒在她懷中,其實,她自己也早嚇呆了,直到那刻方才發洩出來,和阿娟抱在一塊、哭成一團。 清過胃腸後,姊姊甦醒了,臉上有淚痕,緊抿著唇,搖搖晃晃地就要自己走回去。她和阿娟趕忙一左一右架住她,叫了計程車回家。 石堂玉得知消息後趕到她家,二人關在房間裡不知談些什麼。後來,他離開了,二人又復合,這事就不了了之,誰也沒再談起,誰料到兩個多月後,她又來了一次。 這回她們全都在家,百堂玉也在;睡到半夜,忽然有人敲她的房門,矇矇矓矓之中,她聽見石哥在門外喚她,披了件衣服起來,才打開門,她就看見石哥架著她老姊,二人渾身是血。 「怎麼搞的?你們別嚇我好不好?」 她發現姊姊的身體是軟的,癱在石哥身上,更是驚嚇的不得了,眼淚奪眶而出。 「你姊姊又自殺了。」 石堂玉倒滿平靜地說:「趁我睡著之時割腕,我剛剛才發現。快!把阿娟也叫醒,我們送她去醫院。」 她這才發覺姊姊的手腕上綁了一條毛巾,已全變成血紅色的了,便趕忙叫醒阿娟,攔了計程車去醫院。 事後,她問石堂玉怎麼回事,他說也沒發生什麼,兩人當晚還相好過呢! 她這才明白,姊姊兩次自殺的原因並非全為了石堂玉,她的心底一定藏著什麼傷痛的秘密,每每想到這個秘密時,她就難以忍受,非要結束自己的生命。這個秘密,也或許是由許多個事件組合而成,一件串連一件,將她引領到黑暗的核心處,終至崩潰。 小咪不能瞭解姊姊的傷痛之處,事件過後,她也沒時間再去解密了,那種神魂顛倒的生活就像是瑪啡,明明知道不是正常人過的,但一上了癮,你就沒時間去考慮其他,依然一天天的過下去,直到紅顏逝去,雞皮鶴髮了。 當你知道許多男人像狗一般地跟在你後頭,你就會變成一個驕傲的女人。於是,小咪答應了小四的約會,為的是再次找到她的驕傲。 這不同於向阿娟吹噓自己的性經驗,女人嗅不出你發情的味道,對你缺乏興趣,會認為你是個爛屄,任男人采,爛到底了。但男人不同,他有求於你,便縱容你的驕傲,好讓他進洞。 小四就是這樣,當小咪出現在他房門口時,他簡直謙卑到了極點,只差沒有跪地迎接。「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!」 他指著茶几上放著的他倆的合照說:「我天天看著這張照片發呆。」 這小子說的這話若給他的大哥聽到,不斬他一根小指頭才怪;抱著女人大腿哀求的男人,還能當「矮螺子」還能在江湖上混嗎?不過也別大哥笑二哥了,想當年大哥混得不如意,尚未出頭時,也曾吃過軟飯,仰女人鼻息。 「少沒出息了。」 小咪竟然用大姊頭的口吻教訓道:「一個大男人肉麻兮兮的,那你為什麼不乾脆對著我的照片打手槍算了?」 「少糗我了。」 小四嘻皮笑臉地俯身為她脫了高跟鞋:「換拖鞋舒服些。」 「小四,不是我要罵你,男怕選錯行,你在道上這麼多年了,混出個名堂沒有?不是那塊料,就早早離開是非之地,免得混一輩子,還是當小弟的命,成為江湖上的笑柄,你說,哪個女人敢跟你。」 她是有資格說這話的,要不是圖個「大哥的女人」的名分,她也不會跟這胚子上床,豈料所托非人,他可以在江湖上賴下去,她可不能在他身上賴下去。 「小咪,我的姑奶奶。」 小四被罵得有點毛了:「你是X光眼呀!把我就看透了嗎?江湖之大,總有我小四冒出頭的地方吧!」 「你說,你今年幾歲啦?」 她咄咄逼人。 「二十七。」 他老實地答。 「二十七成還給人家跑腿買香菸檳榔,你不嫌老,你大哥都會嫌。」 她將到此的怨氣,全發了出來:「人家說英雄出少年,你是英雄出老年嗎?」 「小咪,你看扁我了。」 他有點光火了:「操他媽的!做大哥的也不敢這麼吐我草。」 「你行,好啊!我現在就給你一把槍,去做個人給我瞧瞧。」 「「噴子」我也弄得到,不用你費心。」 小四口氣忽而軟了下來:「你無端發個什麼火?姑奶奶,好歹你也是我的女人,醜話別再說了。」 「哼!你的女人?你養過我啊!」 她也罵累了。 「事情到此為止。」 小四巴結地說:「我燉了一鍋雞湯,想補補你這個泡酒的身子吶!」 他到廚房把雞湯端上了桌,兩人烯烯嚕嚕地吃喝起來。這小子拿刀槍不行,拿鍋鏟倒有天分,改行去賣個三杯雞、燒酒雞什麼的,說不定還有一番作為呢! 吃罷雞湯,他們一塊看錄影帶,真正的企圖小四這時才顯露出來。他先是勾著她的肩,肩上的那隻手撫摸著她的臂,摸著摸著就移到了她的胸,隔著衣服和胸罩捏玩她的乳頭,繼而握住整個乳房,搓揉得緊。 小咪沒有任何反應,眼睛直視著電視機,她自有她的打算。 小四見她未拒絕,便更進一步拉起她的衣衫,一隻手掌直探入她胸罩內,握住了那一粒桃子,把玩一會後,他索性動手剝了她的衣褲,雙手握住她的奶子,整個人跪伏在她跟前,一顆腦袋則埋在她雙膝間。 她用舌尖撥弄她的陰唇,刷過來刷過去,卻沒有什麼液體流出,他更進一步將舌頭塞入,當做陽具般進進出出,按理小咪應該有所反應而做出配合的動作,但她仍一動未動地看著電視。愈是如此,小四愈努力工作,希望能夠激起她的性慾。 「你先去放洗澡水好不?」 小咪突然說。 這令小四高興了,在浴室內做愛別有一番滋味哩!他一邊放洗澡水一邊脫衣服,當那根硬邦邦的陽具彈跳出來時,他聽見小咪的聲音:「我有事先走了,再見。」 碩大的陽具,在他的凝視下,緩緩縮小、下垂。 小咪擺了小四一道,擺得有多凶,她自己不知道,不過這不關她的事,她要呈現驕傲的目的已經達到了;像這些跟在她屁股後頭的狗,不能太寬待他們,否則他們會把她騎下去,這樣也一併騎了她的驕傲,就無地自容了。 在KTV酒店當公主,她必須服侍男人,這是她的職責,否則老朱花錢請她來幹嘛?因此在店裡,她必須收抬起她的驕傲,裝作極卑賤的女人,以博取男人的歡心,換得一些小費,不過到了外面就完全相反,她是高高在上的,凡對她有企圖心的男人,就得付出代價,那不是行賞小費了,而是一種供養,像對女菩薩的供養。 她在酒店內的同事小琪就不明瞭這個道理,因此才吃了董哥的大虧。 小琪這事在店內流傳開來,八成是豬哥老闆放出的風聲,否則老董和小琪不說,誰會知道?男人幹下這種事以後,大多會向朋友炫耀,豬哥得悉後,故意以此為活教材,訓誡店內的小姐們,因而使小琪一下子聲名大噪。 老董的目標原來是對準小咪的,沒想到這丫頭片子精得像猴似的,才摸了一下底褲就花了一千元,後來他發覺小琪的腦袋要簡單得多,便移轉了目標。 那晚,他在店裡一直待到打烊,頻頻給小琪小費,討她的歡心,打烊之後,他說要請小琪吃宵夜,原來對他存有戒心的小琪,得了小費的好處,不好意思拒絕就答應下來了。他們在六條通的夜市找了個羊肉攤,若董平時不太喝酒的,這會兒忽然酒興大發,頻頻找小琪乾杯。 「董哥,我不能太晚回家的,不然我老母會剝我的皮。」 小琪這傻丫頭天真地說。 「你放心,董哥負責把你安全送到家。」 他沒說是今晚或是明天或者什麼時間,以後怎麼怪他呢? 「往後你一定要多捧我的場。」 小琪跟他乾掉一杯後說:「我現在正存錢準備要去做瘦身,董哥,你不知道,好貴也!」 「小琪,這你就錯了。」 老董拿出他哄女人的專長來:「古代的兩大美女所謂的「燕瘦環肥」那楊玉環的肥,正是不多不少,肥得恰到好處,讓男人看起來不肥,摸起來卻碰不到骨頭,一級棒。現代的女人動不動就嚷著減肥,弄得一身骨頭,有什麼好看?像你,這身材就剛剛好,不能比楊玉環啦!但亦相去不遠矣,所以勸你最好打消這念頭,別把錢送給那些靠女人吃飯的傢伙,到了那裡,她們頂多就是捏捏你屁股、抓抓大腿的瘦什麼身?」 他恨不得說,若要瘦身,不如讓我來,我的功夫可好得很吶! 「我都已經五十五公斤了啦!」 「不胖,不胖。」 「真的?」 她垂首拉緊衣服,看著自己的身材。 老董瞥著她的胸部,一口酒差點兒流出來,連忙掏出手帕擦擦嘴。好一塊嫩肉,可不能再議她像小咪一樣,到了嘴邊又飛掉了。 「快,快,干吧!」 他變得猴急起來。 不消一個多鐘頭,小琪就趴在桌上了。老董架起她上車,直駛到新店郊區一家他頗為熟悉,也是其中會員之一的俱樂部。 小琪剛躺到床上就嚷著:「我要回家……回家。」 「我們已經到家了,你乖乖睡哩!」 老董拍著她,很快地就像一條死豬了。 媽的,搞到她上床,還是拚著酒傷身呢!平日頗重保養身體的他,不免感到痛苦,想去洗個澡,又怕她一下就醒了酒,事沒辦成,反倒成為圈子內的一樁笑話。這麼想著,老董便趕緊脫光了衣服。 可以當他女兒的這個小女生,的確是肥胖了些,不過年齡就抵銷了一切,哪裡是家裡頭那口子可以比的?簡直非一團肉可以形容,有哪個神經病會對著一團豬肉做愛呢?這樣想來,他老董的夫妻性生活,有如地獄吶! 他輕輕打開她的上衣,赫!果然不錯,這小丫頭算是波霸級的,胸罩繃得緊緊,還是露出不少肉來。解下胸罩,那一對木瓜奶就迫不及待地釋放了出來,她的身體略微一動,那對傢伙便極敏感地晃動著,好玩極了。老董他忍不住騰出雙手去撥弄它,像玩兩個水球一般,而且彈性極佳。 有了這麼好的一件貨色在手中,他得好好玩一會,不過老董素有潔癖,不能洗澡也得為她擦擦身子。他用溫水打濕了毛巾,輕輕擦拭她上身,對付那兩個木瓜奶,他則像按摩一般覆上毛巾,然後捏呀揉的,沒把她弄醒倒把自己的小弟弟壯大了;這麼一來激起了他的慾望,他竟然捨棄那兩點,拉開她手臂,親吻起她的腋下。 她的腋毛早拔乾淨了,那塊肥肥的地方就有如她的陰部,令他遐思不已,不但親吻還吸吮,有些許的汗味也顧不得了。跟著,他撩起她的迷你裙,小心翼翼地褪下她的內褲。那三角地帶的陰毛就像是貼上去的一般,又像是波浪,一層層翻高。他再用毛巾擦她陰部,近觀之下,擦著擦著,竟流出了淫水來。他一時情急,當那是瓊漿玉液,豈可任意流失,便趕緊湊嘴上去,接了個正著。 老董那受過百般訓練的老舌頭,不比響尾蛇差,在她屄洞裡翻來攪去,把那個小陰洞內儲滿了水,連她的人都有了反應,雙腿自然大張起來,且斷斷續續發出呻吟。 他擔心弄醒了她,功虧一簣,就斜斜躺在她身邊,抬起她一隻大腿擱在自己身上,抓著自己的小鳥往前頂,很快就滑進了她的洞洞裡去。 「啊……」進入的一剎那,他的心臟都快負荷不了了。她雖不是處女,但肯定不常和男人搞的,非但水多,而且陰道緊繃,他的陽具剛挺入,立即緊緊將它夾住,似乎怕它溜走似的。他試著抽動,陰洞似乎又會吐吶,隨著他的動作一放一收,快樂死人了。 老董採取的這個姿勢,二人都是躺著的,他只要扭動腰幹就能輕鬆的進出,雙手還能伸過去撈那兩個木瓜,舒爽極了。動呀動、抽呀抽的,他的速度愈來愈快,感到那洞洞內的吸力也愈來愈大,彷彿在與他拔河似的。 情勢愈來愈危急了,他抬起她的腿,一個翻身爬了起來,趴在她身上繼續努力。現在,弄醒她也無所謂了,他就要「回姥姥家」了。他覺得全身的血液全奔到他的陽具上,使它無限大了起來,且集中於龜頭處待發了。 緊要關頭,他俯下身吻她,舌尖硬闖過她的牙關探入口腔內,才碰觸到她舌頭,再也忍不住地洩洪了。 事情是辦完了,但要如何收場呢? 店裡流傳有兩種說法:第一、小琪不敢聲張,苦水往肚裡吞,自認倒楣;第二、她私下向老董敲了一筆錢,少說也有六位數。但這兩種說法都未向當事人求證過,連小琪最要好的朋友小咪也不知道,在她和周珊、石堂玉、阿娟一起出遊時,她私底下告訴姊姊的,也是這兩種流傳而已。 不過,她還補充了自己的看法,她認為以小琪的智商不可能向老董敲到那麼多錢。事實是如此,當老董射完最後一粒精子,翻身下馬之際,小琪醒了過來,逮了個正著,人證、物證俱在,百口莫辯。小琪望見他肥甸甸的肚腰,沙皮狗一般,就傷心地哭了起來。 「別哭嘛!我賠你,我賠你。」 老董口口聲聲的「賠」不知是賠什麼,怎麼賠。 「你壞死了,這樣欺負人家。」 還好,她的哭聲不算大,沒鬧到俱樂部內的人。 「都是酒惹的禍,要不然……」「你說要賠人家,拿什麼來賠?」 她嘟起小嘴問。 真是衰,她若醒來個晚五分鐘,大可開溜,然後死不認帳,就說她喝醉了,不知她家在那裡,只好送她到這邊睡覺,還特別交代管理員好好伺候著呢!不過她這麼一說,曙光乍現,當然有辦法可以賠哪! 「小琪,你乖,董哥喜歡你。」 他樓住她肩膀,她竟未推拒。 「你不是說要籌錢去做瘦身嗎?包在我身上,這樣可不可以?」 她拭了拭眼睛,似乎也沒什麼淚水,原本護在胸前的被單緩緩滑落,又露出那兩個木瓜來。 這樣就好說話了嘛!以他老董的人面,托人找一家熟識的瘦身美容院並不困難,打個折什麼的,花個幾萬塊就夠了,如果還要追加課程,還得再花錢,當然不能白花囉!端看這丫頭的配合度如何了,那爾後,這個房間可就熱鬧了,管理員得隨時進來換床單呢! 「我還想吃木瓜。」 他心裡這麼想,探手就揪住她的奶頭,這一回,她倒有反應了,一把也握住他那根方才用過的老槍,上下搖動起來。 這就是真相,除他二人外,無人知曉。 爾後老董七老八十了,在患老人癡呆症前,回憶起這件事,一定會告誡他的孫女們,別去做瘦身,縱使非做不可,向爺爺要錢,棺材本也得拿出,就是不能找別的男人掏腰包。 佔便宜就是吃虧,這是他悟出來的道理,因為他一直懷疑,他老年的腰骨酸痛,就是小琪那小妖精搞出來的。 小琪當然不可能將真相告訴小咪,再好的朋友也不行,所以小咪跟她姊姊周珊在評論這件事時,便極不屑地說:「她不肯向我坦白,就活該她要吃虧。」 「別自以為是。」 周珊潑她冷水:「你也不過是嫩姜,不知有多少男人想設計你。」 她說這話時瞥了石堂玉一眼,後者假裝未聽見。 石堂玉這回帶她們三個女人到土城的承天寺,是應周珊所求的,她要到這兒上一柱香。周珊自從退出歡場後變了許多,從前那股呼風喚雨、豪飲爛喝的架式全沒了,取而代之的是沉默寡言、消極內斂,某些人甚至懷疑她會步恆述法師的後塵,遁入空門。 來到承夭寺的正殿之後,周珊問誰願意跟她一塊膜拜,堂玉不答應,阿娟是信基督教的,便只有她周氏姊妹去上香了。 石堂玉和阿娟在廣場邊緣等候,憑欄眺望煙塵中的都市,矇矇矓矓的不辨美醜。 「石哥,」 阿娟輕聲喚他:「可不可以跟你商量一件事?」 「你說。」 他感到好奇。 「我聽周姊說,你要幫小咪換個工作,另外找一家KTV當公主是嗎?」 「是有這麼回事。」 「她不願意對不對?」 「嗯。你有何意見?」 「我想,我可以去,請石哥安排好嗎?」 喲,這可稀奇了:我們這阿娟小姐和周氏姊妹住在一塊,一直就像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,現在是怎麼回事,竟然要下海啦? 「你不是已經大四了嗎?幹嘛不好好唸書?」 他微笑著望著她,餿主意一下子湧上心頭。這阿娟好似不出色,其實細看她的眼睛明亮,鼻子很小巧,嘴也適中,屬於袖珍型的,和周氏姊妹比較起來,又是另一種風姿,引起了他的興趣。 「我的家境這一年來不太好,我不想再讓爸媽負擔我的生活費,所以……」「周姊知道嗎?」 「她不同意,不過等生米煮成熟飯後,她不答應也不行了。」 阿娟遙望「蒙塵」的都市說。 好個「生米煮成熟飯」她阿娟是不是「生米」呢? 「那豈不是要我冒險?萬一她怪罪下來……」「石哥,拜託你啦!」 「好。」 他已吊足了她的胃口:「這是我倆的秘密,誰都不能說出去。我幫你找,周珊知道後,你要說是自己去應徵的。」 「一言為定。」 在正殿前膜拜的這對姊妹,完了後走到旁邊飲起寺方供應的山泉水。 「妹,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發生的一件事?」 周珊望著堂玉和阿娟的背影問道。 「哪一件?」 小咪放下杯子問。 「大概在你小學五、六年級的時候吧!你偷了爸爸一百塊錢,記不記得?」 「哦,那一次呀!」 她笑了起來:「我當然記得,爸拿一根好長的籐條,追著我打,後來還是你出來阻擋的,對不對?」 「嗯。」 周珊的眼瞳有些茫然:「我跟他翻臉了,我也拿了一根棒子來護著你,還好沒跟他打起來。你知道嗎?我愛你,自從媽過世以後,我就當你是我的女兒,要把你撫養長大。」 「姊……」小咪一改頑劣的個性,聲音哽咽地說:「我知道,所以我最聽你的話。」 「唉!你也長大了,不再是追著我討糖吃的小女孩了,你有你的主張,我不能干涉。不過,以你的個性,我怕你會深陷在骯髒的生活裡。」 「姊……」小咪想辯解,但被姊姊制止了。 「骯髒的生活我過過了,那是不得已,以後迫於現實說不定再會淌一次,但我絕不沉迷,這是原則,我希望你能做到。」 「我可以。」 小咪篤定地回道。 「那就好,記住你今天的話。」 周珊拍拍她說。 小咪端著盤子進入V2號房服務,推開門時,她看見房中只有一個客人,翹著二郎腿,斜斜地看著她。這位大爺不是旁人,正是幾天前被她擺過一道的窩囊小四。 小咪轉身就要出房間,豈料小四身手倒挺俐落,躍過了茶几,擋在她面前。 「我今晚可是花錢來的。」 小四耍帥地摸摸鼻子道:「別的小姐我全不要,我只要你小咪。」 「我沒空,還有別桌要服務。」 她便往前擠:「你讓開,我要出去。」 「走?」 他一把將她推回沙發上,說:「今晚這道門封閉了,誰也別想進出。」 「你耍流氓呀你!」 小咪掙扎著要起身,卻又被他按回座。 「你不是瞧不起我這個「矮螺子」嗎?今晚我就要讓你看看我的表現。」 小咪接近他時,嗅到了酒味,知道他是藉酒裝瘋,鬧下去恐怕會吃虧,便改換口氣道:「好,我陪你,你按鈴叫少爺送酒來。」 少爺擺好酒菜後,她一舉杯道:「四哥,那天是我的錯,我向你賠罪。」 然後仰脖先干了。 「我操,乾一杯就算啦?」 小四一巴掌呼在她腦袋上:「你這個賤女人,不知好歹,老子對你好,你當我是「盤仔」看我怎麼修理你。」 「小四,那你想怎樣?」 她被打了一巴掌也火大了。 「怎樣?」 他哼了一聲:「那裡丟的就那裡找回來,那天你對不起我這很雞巴,很簡單,跟它賠不是。」 「你說什麼鬼話?」 「過來,我要你現在就吹喇叭。」 小咪聽不下去了,站起身又想闖出去,卻被他揪住頭髮又拉回座,便按在他膀前。她抵死不從,用力出拳打在他陽具上,痛得他大大呼喊了一聲。 小四扳起茶几,朝她掀過去,杯杯盤盤落了她一身還想衝過去揍她時,被別人從後邊抱住了。 「姊夫救我……」小咪被這場面嚇哭了,顧不得拍身上的汁液。 來人正是石堂玉,他和朋友在別間喝酒唱歌,許久未見小咪了,出來轉轉找她,沒想到從窗口就望見這一幕。 「你是什麼東西……」小四用力掙脫他道:「我勸你少管閒事。」 「這不是閒事,她是我小姨子。」 堂玉的堅強,令小咪折服不已。 這時候,門口已聚集了幾個少爺,似乎已有人通報了老闆豬哥,他從少爺身後擠了進來。 「小咪,這怎麼一回事?」 豬哥這一問,小咪立刻衝向他這邊來。 「他,他想強暴我,我不從,他就掀桌子。」 「你別聽她胡說,她是我女朋友,我們剛剛吵架,不小心弄翻桌子的。」 小四見對方人多,再不敢囂張了,真所謂的「好漢不吃眼前虧」「你有沒受傷?」 豬哥問小咪,她搖了搖頭。 「我不管你是誰,也不管發生了什麼事。」 豬哥走到小四面前說:「我只看見店裡毀了一張桌子,這總不是她砸的吧!」 「多少錢?」 小四小聲地問。 「一萬塊整。」 「對不起,我今天沒帶那麼多。」 「有沒有卡?」 「沒有。」 「那就對不起了。」 豬哥轉頭對少爺們說:「拖到後面去,找回一萬塊。」 「等一下。」 小四著急了:「我是跟鐵頭哥的小四,請問怎麼稱呼?」 「我是鋼頭,可不可以?」 豬哥撇頭示意,就有四個少爺衝進來,架起小四走了。 豬哥把小咪叫到他的辦公室內問話,他得弄清楚狀況,還有她這個女人。 小咪把她和小四交往的情形交代明白了,原來這丫頭跟人家上過床,豬哥心內頗不是滋味,再聽她說到小四的兄弟背景,他半真半假地皺皺眉。這件事或許真的不好處理,會有後遺症,不過那都是後話,先把這丫頭搞定再說,誰要她捅出這麼大的漏子來,不付點代價怎麼行? 「你看,為了你,上次我得罪了好朋友老董,幸好他搞上了小琪,算是扯平了。這回又惹上黑道兄弟,改天他找人來砸店,我連生意都做不成了。」 他故作憂心狀。 「老闆,真的對不起。」 小咪有些不知所措。 他坐在小咪對面,見她失神得連雙腿都忘了併攏,迷你裙下的內褲在向他招手,誘惑著他。 「我對你的好,你是知道的。」 他移身坐到她身邊:「任何的損失都在所不惜。」 「我……」「不用言語,我明瞭你的心意。」 他撫摸她的臉頰說:「寶貝,那痞子有沒有打你?」 她點點頭,他的聲音就更柔了:「我心疼啊!你知不知道?」 他從背後一把環抱住她,雙手去解她的扣子,每繃開一顆,他都以為會被阻止,但她並投有動靜,這樣他在解開衣服後,就迫不及待地雙手交叉從胸罩上方直接探入,實實在在地握住她的兩個奶子。 那對富有彈性、火燙的傢伙,一下子把他的活力給燃燒起來,又有些記恨她這丫頭這麼久了才把身體交給他,就狠狠地捏呀揉地,像撈本似的。 「老闆。」 小咪一面接受蹂躪一面說:「我知道你在這張沙發上搞過不少員工……」「嗯……」他彷彿沒聽見,急急扯下她的內褲。 「這一吹算是我欠你的,不過沒有下回了。」 媽的,真是現實的女人,既然說明白,就不用客氣了,他停止動作站起來,一邊望著她的軀體一邊脫衣褲,最後露出他那桿尚未充氣,呈六點半狀的陽具。 他用手去為它打氣,壯起一些,接下來就該她做了。他將傢伙舉到她面前,她會意過來,有點不情願地含住了它。 他扭動腰肢,讓陽具在她嘴裡順暢地進出,腦海裡則幻想著她剛剛顯露出的軀體,那粉紅色的乳頭、濃密的陰毛以及肥厚的陰唇;他幻想著他現在插入的就是那肥厚的陰唇,爽呀!這還不夠,他伸直雙手找到她的乳房,一下下按摩著,竟然就要達到高潮了。 他一把將她推開,免得受不了洩了。他倒不是怕她吃到骯髒的精液,而是認為就這樣結束掉,豈不便宜了她?連那洞都還沒進呢! 他將她按在沙發的靠背上,高高抬起她的雙腿,讓陰洞仰起,然後用力插進去。小咪叫了一聲,為了早早結束這場交易,她只有充分配合了,她隨著他的動作將屁股抬上放下以迎合他,還不時地用動收縮陰道夾住他的陽具。這樣沒幾個回合,他突然抽出那傢伙,匆匆爬到她身上,重又將它塞入她嘴裡,才動了動就噴出來了。 他是臨時起意的,覺得她在這項交易中所得太少,應該飽餐一頓他的精子;而她則在完事後,趕快跑到附近的超商店,買了牙刷和牙膏,就借用店門口的水龍頭,好好的刷了一遍牙。 石堂玉帶著阿娟到敦化南路一間鋼琴酒吧面試,董事長陳小姐是石的舊識,覺得阿娟也頗討人喜歡,便決定錄用她了,當下石堂玉就在店裡開酒為阿娟慶賀她生平的第一份差事,順便也讓她見習公主的工作。 這酒吧店面不大,隔出兩間VIP室,剩下就只有大張東台和圍在鋼琴前的半圓形吧檯了,不過生意極好,幾乎天天客滿,這和它的客源有關。 它是采公關制,公關小姐沒有台費,且年齡較長,較能吸引年紀大、經濟穩定的顧客,一來不會鬧事,二來少呆帳,加以價錢公道,所以生意興隆。 「陳小姐,我可是把人交給你了。」 堂玉在阿娟面前獻慇勤道:「你要答應我兩件事:第一、不准讓她喝醉酒;第二、不准讓客人帶地出場。」 「小石,你大可問問店裡的任何一位小姐,我陳姐虧待過誰?我這裡的客人也是一流,對小姐絕無非分之想。」 陳小姐很顯然是「老王賣瓜」了,無非分之想的客人,他不乾脆在家喝酒,「俗擱大碗」算了,何必跑到這麼老遠來花冤枉錢?而她又要用漂亮的小姐幹嘛? 「阿娟,還滿意嗎?」 堂玉頗尊重她。 「很好,我相信我能勝任。石大哥、陳姊謝謝你們。」 阿娟是禮多人不怪。 「這就好了,記住,小嘴要甜一點,客人小費就給得多,你還愁學費沒著落嗎?」 陳小姐說:「在這種環境裡面,一些壞習慣最好不要學,譬如抽菸啦!」 「我不會的,陳姊。」 「那你明天就來上班。」 陳小姐起身道:「我得招呼客人去了小石,你們聊聊。」 「這陳小姐跟我認識許多年了,人很不錯,你大可以放心。」 石堂玉在她走後說。 「我相信你,石哥。」 「那就好,以後下班如果不敢坐計程車,打電話給我,我負責送你回去。」 「石哥,你人真好。」 是啊!他的好是只針對年輕妹妹的,他與豬哥最大的不同點是他會放長線,不像豬哥一給你好處後,要求的是立即回報。不,豬哥為了小咪,這回可是惹火上身啦。 石堂玉放出長線準備釣阿娟的同時,在店裡的豬哥可一個頭兩個大。 最大的V8房間,或站或坐擠了近十個人,而店方只有他一個人,像這樣的談判輸贏立見,不過他豬哥在聲色場所打滾了這麼多年,也不是沒籌碼的,他得拖延時間,等人「把籌碼送來」「你看看我兄弟小四,弄成這模樣像個話嗎?叫他以後怎麼混?我的臉又往哪擱?」 坐在眾人中間發話的,是一個留著平頭的青壯漢子,一臉悍狀,天生的兄弟料,正是小四的大哥鐵頭。 「是,是,鐵頭哥。」 豬哥低聲下氣地道:「不知道有沒人向您報告,這小四在我店裡鬧事,砸了我一張桌子。」 「砸一張桌子很稀奇嗎?」 鐵頭用威脅的口吻說:「要不要我現在就做給你看?」 「不用,不用!您的威力我知道,知道的!」 豬哥額上開始冒汗了。媽的,「支援部隊」搞什麼?在這個節骨眼上動作這麼慢,自己養了他們這麼久。 「小四,你到前面來。」 鐵頭哥吩咐之下,小四從人後擠到前面。 他身上的傷痕看不見,不過一張臉倒像個豬頭似的,左眼烏青、嘴唇腫得很大,難怪要躲在後頭,這張臉哪能讓人看啦! 「你說,咱們朱老闆要你賠一張桌子,多少錢?」 「一萬塊。」 「朱老闆。」 鐵頭轉向豬哥說:「好貴的一張桌子啊!黃金打造的嗎?」 「桌子是不值這個價錢,不過得花時間做,您知道會耽誤營業時間的。」 他硬找理由搪塞。 「死鴨子嘴硬。」 鐵頭冷哼一聲:「我看在解決這事之前,我們先來追究一下責任吧!」 「鐵頭哥。」 豬哥到這時不得不亮底牌了,他挨到他身邊低聲道:「我這店是雄哥罩的。」 「哪個雄哥?」 鐵頭問。 「鬍子雄哥呀!」 豬哥猜到事有轉圜餘地了,即刻跟進:「前年才從苦窖出來的。」 鐵頭沉吟不語了,過半向,他冷冷地道:「你別拿他來壓我,江湖也有江湖的規矩。」 「是,是,打傷了人,是我不對,這事我負責。」 「不行,你得把人交出來,打他的人、那個叫小咪的女人、還有……」他偏頭望小四。 「還有她姊夫。」 小四接口道。 「鐵頭哥,您也要顧及我的立場,對不對?」 豬哥急了:「他們都是我的員工,這樣叫我以後怎麼帶人?還有……還有那個什麼姊夫的,我根本不認識他,怎麼交?」 「你真是根蠟燭,不點不亮。」 鐵頭歎了一口氣。 他也沒下命令,不過眾兄弟似乎已接到暗示了,砸電視的砸電視、砸茶几的砸茶几,聲音嚇人,瞬間這房間內除了鐵頭坐的那沙發還安好外,其餘全毀了。 豬哥眼睜睜見自己的店被砸,半個屁也不敢放,現在正是形勢比人強,沒得話說。不過也就在這時,從外邊擠進來一位他熟悉的人物。 是雄哥,他的救星到了。 「雄哥……」豬哥淒慘地叫了他一聲,其餘的話全不用說了。 「鐵頭,場面弄成這樣很難看,我們換個房間吧!」 雄哥說完主動退出V8房,走到隔壁,他帶來的人馬已佈滿了這間KTV店。 鐵頭雖是個角色,不過出來後馬上明瞭了形勢,便單身進了隔壁房,三人呈三角形位置坐著了。 「雄哥,近來的日子可好?」 鐵頭的銳氣收斂許多。 「不行囉!年紀大了,難吃頭路。」 雄哥帶示威的口吻說:「還好有這一幫兄弟挺我。」 「這地方是雄哥罩的嗎?」 他再度要證實。 「老朱是我多年的朋友,如此而已。」 不說罩不罩,但這話就更有份量了。 「我今天來,只是向朱老闆討個公道。」 「此事我略有耳聞,就讓我來說句話好不好?」 「雄哥,請說。」 「你的兄弟小四鬧場在先,老朱打人在後,有錯!不過,你剛才又砸了他的店,算扯平了,怎樣?」 雄哥如此仲裁著。 「我不服,雄哥。」 鐵頭還有異議:「他傷的是店,我傷的是人。」 「鐵頭,現在的大哥不好當啊!」 他拍拍他肩說:「底下人素質差一點的,盡給你惹禍、難收拾,正事都別幹了。這小四,就是亂源,我勸你撇了他。」 這簡直就是教訓人嘛:給他一塊糖吃再教訓倒也罷了,什麼都沒有,還要托大? 「光桿打九尢,不打加一……」鐵頭微露怒容。 「老弟。」 雄哥制止他說下去:「別浪費時間了,這樣吧!雙方各讓一步,你不追究其餘人,老朱這邊就賠償一萬元醫藥費,給你鐵頭一個面子,如何?」 「好,好,雄哥說了算。」 豬哥絕無異議了,這種兄弟場面,是愈早結束愈好。 「鐵頭呢?」 雄哥問他。 他站起身,目光緩緩掃過二人道:「這一萬塊,小弟我承受不起,告辭。」 鐵頭不接受這一萬元,擺明了他不買雄哥的帳,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,只是礙於當時的實力,他不便翻臉而已,否則以鐵頭少壯派的個性,管你雄哥的輩分多高,他照動老朱無誤。 區區一萬元,還不夠擦他鐵頭那塊招牌呢!雄哥開出這價碼,分明是要侮辱他嘛!如此一來,豬哥就緊張了,事情非但未擺平,尚且有擴大的趨勢。他不明瞭江湖中事,雄哥過去或許和鐵頭有過節,遂利用這機會暗中較勁,但他豬哥可是無辜的呀!這就好像日俄戰爭,以中國的土地為戰場,誰最倒楣? 豬哥所能做的,只有告誡店內員工多留心些,一有狀況,立即通知雄哥的人馬,當然他也沒忘記向雄哥抱怨,「支援部隊」的動作太慢,雄哥當場答應,在事情未解決之前,他每晚派兩名兄弟留守店內,以防萬一這完全像部隊指揮官對危機處理的架式,令人折服。 至於那禍水小咪,豬哥真是又恨又愛,早知道把她讓給老董,自己吃個差一點的小琪算了。不過事已至此,他還能怨什麼?要怨就怨他褲襠內的「禍苗子」吧! 「你以後「照子」放亮點,發現情況不對,立刻換衣服閃人。」 他把小咪叫到辦公室來吩咐道。 「事情鬧成這樣,我看我辭職算了。」 小咪垂首道。 這算什麼?要打仗了就開溜,這麼簡單?他為了這丫頭搞到這步田地,說什麼也不會放人。 「那倒不用。」 豬哥考慮了一會道:「真到了危險關頭我會讓你離開的。」 這真是一筆不划算的交易,他吃到了「天鵝肉」自以為佔盡了便宜,誰知道有這麼大的後遺症,此刻他的心境就和未來的老董一般,認清了佔便宜就是吃虧。 小咪經此事件後,情緒快崩潰了,她在離開店後,首先想到的就是她那稱為「姊夫」但未來極可能不是姊夫的石堂玉。她打了個電話給他,說想見他,他要她直接到他家去。 那夥人殺到店裡時,有人認出了小四,知道是為了上次的衝突而來,便先通知了小咪。她一聞聽到這消息,心裡亂成一團,恨不得會易容術,馬上換個臉孔以免被認出來:首次,生平第一次她這麼討厭自己的面貌。 躲在女生廁所內的她,不時有人前來向她通報,一會說是對方要朱老闆將她及她姊夫交出來(這更嚇得她準備開溜了)一會又說已經開打了。她一人躲在冰涼的磁磚洞內,獨自啃食著孤單、恐懼、驚嚇,簡直快活不下去了;若她能鑽入馬桶內,她絕對會做。 後來,有人說雄哥親自出面了,她立時感到此生唯一的希望就在此人身上;若此刻雄哥要她乖乖躺下,張開腿來,她是絕無異議的。 事情總算告一段落了,她從廁所裡出來,一點也不風光;她這個「最壞女主角」遭遇到同事一些異樣的眼光,別人恐怕認為她讓大家遭逢困境,那些嫉妒她的人更是,她有滿腹的苦水得找人吐。 石堂玉住的房子客廳很大,但傢俱並不多,顯得空洞,這顯示他是個簡單但無甚才氣的人。迎她進門之後,他就走到酒吧檯後,開了一瓶洋酒倒上了。 「石哥……」她沒叫他「姊夫」且這一聲喚出後,便再也忍不住地痛哭起來……」「怎麼啦!」 他的表情十分驚慌,但他的內心卻是驚喜的,因他知曉今晚將不會孤枕難眠了。 「我,我完蛋了……」她抽泣著說:「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。」 「到底是什麼回事?別急。」 他遞給她一杯酒道:「你先喝一杯酒,再慢慢說。」 她抓起杯子仰脖一干而淨,情緒平穩了些:「上次纏我的小四,這回帶人到店裡來談判了。」 「哪個小四,上次砸店被我制止的那個嗎?」 「嗯,他們還想找你算帳呢!」 「找我?關我什麼事?」 這會他是真的驚慌了:「我又沒對他怎樣。」 「小四那種無賴,有仇必報。這一次雄哥出面,他大哥都不買帳,我擔心他會對我不利。」 她極憂心地道。 「有這麼嚴重?」 他不自覺地喝了口酒:「我看你還是早點換個工作,離開那兒地方。」 「如果他想找我,躲也不是辦法。」 她又哭了起來說:「在這種場合,他哪裡找不到?」 「別哭了。」 隔著吧檯,他撫弄她頭髮道:「我們總會想出辦法來的。」 「豬哥已經答應保護我了,他不行的話,我再考慮換工作。」 「他有沒對你怎樣,或是……」他換了個說法:「一些特別的要求?」 老天,在這節骨眼上他還在吃醋,真是不知好歹。所幸小咪欺騙了他,沒將那樁交易說出來,只是搖了搖頭,不然他可能為這事抓狂,而將豬哥列為頭號敵人哩! 「那就好。」 他忽然問她:「你姊姊知不知道?」 她又搖了搖頭。這更好了。 「千萬別讓她知道,否則她又多操一份心,會胡思亂想。你今晚別回去了,睡在我家,這副樣子,就算你不說,她都猜得出來是發生事了。」 這時候提出這要求,理所當然,這是幫助她而不是要佔她便宜。 小咪不置可否,又飲了些酒,睡意便上來了。 「你睡我房裡,我再喝幾杯就睡客房。」 他這樣安排後,小咪也不推托便逕自到他房間去了。 石堂玉仍坐在吧檯邊,很快就將她說的故事忘光了,一心只想著下半夜該有的動作,他要用什麼借口進房間去呢?更重要的是如何上自己的床。那張床,他睡過千百回,要上就上、說下就下,但就偏偏今晚不屬於他,想要擠上去還真傷透了腦筋;她若不答應,只有老老實實地滾出來,一但傳揚出去,豈不丟死人? 在房間內的小咪也不好過,她未能睡著的原因,是這晚發生的大事仍餘波蕩漾,害她翻來覆去難以成眠。想到那個下三濫小四,她就更對兩個男人感激,一個是她的老闆豬哥,另一個當然就是她的假姊夫了。這兩個男人年齡都比小四大些,更印證了她一向的看法,老男人對她是有幫助的,所以她的貞操才會交給大她十歲以上的鄰居吶! 現在,她只好下床找個酒喝什麼的,以助睡眠。當她來到客廳,發現這個好男人竟然尚未去睡覺,一個人喝悶酒,不免心生感動。她佔了他的床不說,還讓他為自己操心,太過意不去了。 「石哥,別為我煩心了,大不了一走了之,我回南部算了。」 她越來越少叫他姊夫了。 為你煩心?是啊!他想:我正在煩怎麼回你睡的那張床呢!怎麼你就跑出來了? 「不煩,不煩,天無絕人之路嘛!」 他這話不是安慰她乃是安慰自己的,這下子二人坐在一塊,機會更大了,剛才想到的一些借口全不必了。 「明天你還要上班,早點睡嘛!」 她主動靠近他,摟住他脖頸,將他的頭埋在她胸前。 他心花怒放了,這回可是她主動的啊!所謂的「踏破鐵鞋無覓處,得來全不費功夫」不正指的是現在的他嘛!躺在她的酥胸上,還有何處比這更好呢? 「小咪,我好心疼你,知不知道?」 他適時地灌下迷湯,這是他的專長。 「我知道,石哥,別說了。」 她微閉起雙眼,沐浴在一種既是母性又是兒女的古怪心境中,她那愛護她的親姊姊則早扔在一旁。原本搶姊姊的男友這念頭,她若敢做出來,只是為了將姊姊比下去而已,完全屬於一種強烈的嫉妒心,就算她是天性叛逆吧!現在卻又不同了,她開始愛上這個男人了,那麼搶走他就完全是出自女人的自私心理了。